失声鸟 第30节

，一时怔愣，不知道该做出怎样合适的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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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明阳自悔失言，他收了声，垂着眼睛盯着自己指尖的香烟：“我没什么要说的了，你早点回家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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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要我留下来，也只是为了说这几句话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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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转身离开，在柏林夜门口停下来，回头看了一眼杨明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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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开始揉搓指间夹着的香烟，侧脸被灯光照出了很深的阴影，因此显得他眼睛里的神色格外晦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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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什么能说的，也不知道自己又能再说些什么，于是在原地停了两分钟后，走回了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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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到楼下的时候，抬头向上看去，顶楼的灯光还是亮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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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还不到十点，许衷肯定还没有睡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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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点雀跃地拿出钥匙打开门，正在换鞋的时候，听到卧室里传来许衷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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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，语气又熟稔又自然，还带着明显的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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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换鞋的手顿了一下，又在他说话的声音里若无其事地将鞋子放好，走了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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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衷坐在床上，那本手语书摊开放在一旁。他没开顶灯，而是拧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，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他的五官眉眼，嘴角扬起了极为欣喜的弧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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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哪有那么难伺候，又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少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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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那人不知道说了什么，他笑得更开怀了，听到我走进来的动静后，有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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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衷把手机翻过去，放到一旁，用夸张的嘴型问我：“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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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瞟了一眼他的手机：今天没上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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