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声鸟 第44节

言的眼睛亮了起来，他一下就将许志国刚才那句愤怒又慌乱的斥责扔到了九霄云外，张了张嘴，还要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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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志国却一把推开他，径直走到许衷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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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喘着粗气，眼白里缓缓地爬上了一根根血丝，盯着许衷的神色就像是在看自己的仇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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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衷满不在乎地和他对视，就像把许志国的面子、里子扔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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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知道许志国突然走近是要做什么，下意识地想把许衷挡在我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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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衷感觉到了我的担忧，微微错开身，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时，许志国给了他一耳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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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”的一声，愈演愈烈的说话声猛地安静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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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重像是被吓了一跳，钢琴声也突兀地断在了原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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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遭鸦雀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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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志国没留力气，那一耳光直接打偏了许衷的脸，我瞳孔一缩，看到他被牙齿划破的嘴角流出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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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滚出去，”许志国的声音在发抖，眼睛亮的惊人，他高声道，“滚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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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呆在了原地，第一反应就是掰过许衷的下巴，去看他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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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白的脸颊上微微浮起了红肿的巴掌印，血顺着嘴角滑下去，在下巴上摇摇欲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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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居然朝我笑了笑，轻声说：“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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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，许衷没看许志国，也没看许钦言，他定定地看着我，脸上的巴掌印颜色很深，重复道：“沈涣，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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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他拉着，从正门离开了这里，将所有宾客的议论声、许志国毫不犹豫的一巴掌、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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