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声鸟 第45节

时前在公馆里跟许志国撕破脸皮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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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不开心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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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瞟了他嘴角上的伤口一眼，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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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衷有点讶异，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坦荡地承认，他上扬的嘴角都僵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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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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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将崭新的毛巾浸透在冷水里，手指揉搓着柔软的布料，便于冰凉的水能够将毛巾的每个地方都打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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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看到许衷被许志国扇了一耳光时的邪火总算从我心里缓缓褪去，只剩下一大片轻如鸿毛的灰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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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拧干了毛巾，将它搭在水盆盆沿上，端到茶几上放好，再示意许衷把脸偏过来看着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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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垂着眼，目光从毛巾上一晃而过，停留在我脸上：“心疼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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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觉得他在说废话，想翻白眼，又觉得这个举动太伤人，就只是拍开了许衷伸过来想拿毛巾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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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毛巾放在他脸颊上，许衷靠在沙发的靠垫上，伸出手覆盖上了我的手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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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坐过来，”他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身侧，“我自己拿着毛巾冷敷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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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坐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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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衷轻轻地“嘶”了一声，在我担忧的视线下对我笑了笑，安抚似的说：“没事，不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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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怀疑他把我当小孩在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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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想到他会跟我动手，”许衷咧了咧嘴，又因为疼痛而不敢有太大的动作，“我以为他最多把我骂个狗血淋头再让我滚出去，谁知道他那个时候突然爆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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