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声鸟 第46节

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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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坐下来，手里就被许衷塞了一杯巧克力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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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食不知味地喝了一口，巧克力奶的奶味很重，纸杯的保温效果很好，我眨了眨眼，问许衷：他为什么会在这里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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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衷耸耸肩：“他刚过来，我还没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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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不小，杨明阳明显听到了，他又喝了一口咖啡：“我怕你的小男友又是什么都不跟你说，过来告诉你——许钦言今天晚上来柏林夜找他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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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怕许衷想多，立即解释：我没打算瞒着你，本来是想告诉你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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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比划手势的手被许衷轻轻拍了一下：“行，我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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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是在你的意料之内吗？”杨明阳朝他笑了笑，笑容很淡，带着点不耐烦，“休息室的监控坏掉了，柏林夜里安装的摄像头只照到他走进柏林夜的那段影像，你要不问问沈涣？我看他有话想跟你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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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衷就往我这边看过来：“所以他跟你说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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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不太明白细节，只能把大致的对话打在备忘录上给许衷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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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接过手机，盯着对话沉默了许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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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明阳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，许衷在这个时候就像没看到一样，他将这段对话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，不知道是对我还是对杨明阳笑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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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以为许钦言在加拿大待了这么多年，早就忘了我是多么睚眦必报的人呢。”他把手机塞回我怀里，慢腾腾地伸了个懒腰，“他有碰你哪里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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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思考了一下：高跟鞋算不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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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衷一下就笑出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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