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声鸟 第46节

声，他才像回过神来一样，说：“我之前跟你说过许钦言吧，说他被许志国接到了许家，跟宋箐——就是许志国的那个秘书一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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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对他来说也许太难以启齿，许衷又不出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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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明阳不耐烦地说：“你讲不清楚，就让我来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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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看向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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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衷没吱声，他深吸口气，将脸埋进了掌心，就好像说一句话对他来说无比困难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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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说吧，宋箐生下许钦言那一年，他的外公外婆接连去世。而姜月沉的身体在两次怀孕生子后都留下了病根，在医院里躺着的时间比在家里都长，得知父母去世之后，身体就彻底垮了下去。”杨明阳担忧地看了一眼从他说话时就没再动弹的许衷，“我还要继续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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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拍了拍许衷的肩膀，他转过头不看我，眼眶有点红，声音也有点沙哑：“你记得什么就说什么，我补充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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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许衷和许钦的过去不算特别美好的回忆，也能理解他在这个时候流露出的一点脆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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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明阳回忆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我记不太清楚，许志国是跟宋箐结婚之后才把他们俩带回许家，跟许衷一起住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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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衷纠正：“当时我七岁，许纭十一岁——我母亲是在三十四岁的时候去世的。她去世后刚过一个月，许志国就把宋箐和许钦言带回来，对我说‘这是你阿姨和弟弟，以后我们五个就是一家人了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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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嘴角蜷起了一个扭曲的笑容：“然后我把茶几上没倒干净烟灰的那个烟灰缸扔他脑袋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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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，杨明阳从始至终都皱着眉，一副无奈至极的样子：“是，他当时比谁都勇敢，撺掇许纭跟他一起梳理许志国出轨的时间线，还找私家侦探，想找到宋箐之前住的那家小区的监控，甚至把许志国的行车记录仪都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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