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声鸟 第4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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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盯着他苍白的脸，微红的眼眶，一边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我还是很爱他，一边又迫切地想让他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难过：我是第一次爱一个人，许衷，难道你不是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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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衷低着头，用发旋对着我，他可能是在我不在家的时候对着镜子修了一下头发，原本几乎要覆盖住耳朵的头发，现在短了不少，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油光水滑：你看，就算是到了现在，也依旧是我在表达我自己的感受，你除了看我打字，除了偶尔叫我的名字之外，你一句话都不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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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让自己镇定自若地把最伤人的话说出来：我还以为你什么时候也成了哑巴呢，连一句“我爱你”都说不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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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衷的脸色堪称惨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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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头，长长久久地盯着最后那行字，我的手都要举酸了，他这才缓缓地偏开了视线，哑声道：“沈涣，你说得对，我就是一个懦弱无能的胆小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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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打这么多字，不是为了听他这么说自己的，一下就皱起了眉，克制着不让自己发火：你是不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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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了抬手，打断了我还没比划完的手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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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衷很轻地说：“我总觉得很多话，到了尘埃落定的时候再说也不迟，原来是我太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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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：“对，我爱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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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章 “有点可怜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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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冷淡地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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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衷把头埋得很低，我看不太出来他是感到羞愧还是懊悔，那只一直抓着我的手持续不断地发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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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涣……”他声音嘶哑到我几乎听不清楚，“沈涣，你听到我说话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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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手用力抽了出来，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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