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我听到客厅里传来“啪”的一声,声音不大,大概是他又打开了圣诞树的开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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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许衷,洗漱后就躺在了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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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床上睁开眼时,发现身边没有睡过的痕迹,台灯却被关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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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心里猜测许衷不至于一晚上都没回卧室睡觉,走到客厅里,看到他正对着茶几上的两个苹果发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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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醒了?”听到动静后,许衷回过头,他脸色不太好看,眼底有一点青黑,看着像是没睡好的样子,“吃不吃苹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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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,于是顺着他的话点了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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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先去刷牙,”许衷站了起来,他笑了笑,“我帮你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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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头雾水地刷完牙,接过了他递给我的苹果,咬了一口,脆脆的果肉里裹着丰富的汁水,咽下去的时候能够感觉到口齿留香的酸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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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向许衷,他朝我局促地笑了一下,先一步移开了目光,转身去了阳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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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台的窗户没关严,我心不在焉地咬着苹果,发了半天呆,有些担心地想要不要提醒许衷披一件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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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背影看着实在是萧索,就好像这个世界第一次这么空旷,而他除了我之外,就真的一无所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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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许衷这几天的殷勤跟我还没完成的事情挂上了钩,毕竟在这以后的几天,我再去柏林夜时,就没看过许钦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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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是怕我多想,许衷几乎不在我面前提起许钦言,只要我不主动说,他就不会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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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明阳也没再插手我和许衷的事情。我围着新围巾,从后门走出来,发现他又靠着墙抽烟,呛人的烟草味混杂着他身上的香水味,组成一股奇怪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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