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2章

很多人。我恨几千年前的那些人，恨几千年以来歌颂那段传奇的人，恨我重生后遇见的所有人，甚至连白掌门这样的好人……嗯，我知道她是好人，我也会提前去恨她。”连城月低低道，“师尊，你有没有觉得很夸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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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问我怎么想，你继续说。”宁明昧却道，“你不是想要对我倾诉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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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城月无声地笑了。他道：“我真的恨他们。因为我总在想，如果他们活在几千年前，遇见那时的那些事，他们也会和那时的那些人一样，做出同样的判断。愚昧的人盲信，清风朗月的人遵循大义，，蝇营狗苟的人心怀私利。他们会说，当年都怪天魔和天神争斗，打塌了天门。如今神族要救世，我一个魔头转世，又凭什么大放厥词。当我想要报仇时，全世界都会说我不顾全大局。而我其实也想过，如果我说出苦衷，也会有人会理解明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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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我为什么要说出苦衷？为什么要让那些人来评判我？理解我或者质疑我，都建立在同样的前提下：他们可以评价我，可以判断我。我不想接受。而且这些愚蠢的人听风就是雨。他们会轻信那些神族，也会轻信我。他们会同情我，也会因为神族说出自己的苦衷，而同情神族。譬如若是今日白掌门在这里，她一定会同情明珑和明琦……可是凭什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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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一切，都让我恶心至极。而所谓的道德和大义，原来如此黑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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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当明琦出现时……我有些高兴。因为我终于可以有一个专一的，去恨去复仇的对象了。而且他们两个，都还在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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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你觉得这样不够。”宁明昧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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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城月沉默片刻：“是啊，这样不够。但还好，明珑很强。所以在能追上她的境界之前，我又有很长一段时间，有事可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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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恭喜你。”宁明昧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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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恨很多人，但师尊你是不一样的。”连城月骤然开口，“如果师尊在当年出现的话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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