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7章

两个“人”被装进麻袋里，捆绑着带走了。而默默地站在宁明昧背后的十三，也开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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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京城和人界，如今出现的怪病。它被称作恶疫，也被称作‘黑死病’。新月教说……它来路不明，但接触到它的人都会发作。它产生于每个人的恶念之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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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每个人最后，都会在发作了自己的各种情绪后，变成一滩黑色的泥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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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麻袋被带走。两名缇衣卫也走到了宁明昧附近的位置。其中一人道：“每次处理这样的场面，都会让我感到很不舒服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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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快到临界点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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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差点就要变色了。”那人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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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。他从其中取出的，竟然是一枚白色的晶石。那晶石一下子让宁明昧想起了在前往长乐门时，他在地下场所里收集到的东西：多种多样颜色的晶体，借助浑沦析出的、被凝固的、人的情感。如果宁明昧没记错的话，这枚白色的晶石，代表喜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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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吃掉那枚白色的晶石后，缇衣卫的脸上露出了迷醉的、喜悦的表情。而他身上佩戴的那朵胸花也变回了纯白的色泽。有人在给这家人的门上贴上封条，意味着不能再有人进入这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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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尊。”宁明昧听见十三的声音，“这个病对修士的作用很小，师尊不用担心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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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时大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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缇衣卫发现了十三，与他攀谈起来。天间阴云密布，宁明昧抬头，发现下起小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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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了两步，向旁边的小巷看去。方才两只麻袋被装上马车时，其中一只麻袋挣脱落下，露出其中的一只手来——那手上已经密密麻麻地起了灰黑的水泡，像是很快就会变成和浑沦同源的黑色人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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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此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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