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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子看见母亲的允许后,才从周益民手里接过玉米面。
分发完特困户,院里的人自觉排起长队。
李友德掏出皱巴巴的收据,上面用铅笔写着“出二十元”。
三大爷拨弄着算盘珠子,报出数字:“三斤玉米面,两斤高粱米。”
李友德接过粮袋时,并没有多说,拿完粮食就回到家里放好。
阿毛踮着脚往前凑,他只出了五块钱,分到的麸皮还不及别人一半。
“就这么点啊”他小声嘟囔着,脸上难掩失落。
周益民看在眼里,悄悄往他袋子里多倒了把玉米面:“拿着,别声张。年轻人长身体,得多吃点。”
阿毛的喉结剧烈滚动:“益民哥,以后有啥事儿尽管叫我!”
经过半个多小时,最后一袋粮食也分完了。
地上散落着零星的谷粒,几个孩子举着小铁盒争抢着捡拾。
马寡妇抱着分到的粮食,红着眼眶对一大爷说:“大家,这份恩情我记下了!等熬过这阵,我做千层底布鞋谢大家!”
老槐树上,不知谁家的鸟窝传来雏鸟的叫声,新的一天,正随着这温暖的分粮仪式,缓缓拉开序幕。
当最后一缕玉米面倒入陶瓮,四合院的石板路上还散落着金黄的碎屑,在朝阳下泛着微光。
老槐树上的蝉鸣声渐渐响起,却盖不住此起彼伏的哈欠声。
一大爷用袖口擦去额头的汗,望着空荡的板车长叹:“都回屋眯会儿吧,寅时三刻了。”
月光与晨光交替的朦胧里,众人拖着疲惫的身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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