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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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顾凌拖堂了，肖总莫怪。”步嘉延打了个哈欠，看似不经意地问：“对了，肖总怎么上我们这车来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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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公司的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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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步嘉延听来，肖总是在说：公司的车就是我的车，我爱上哪个车就上哪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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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肖总不是和陈呈一车来的吗？我见你们俩早走了，以为你还坐那个车回去。”步嘉延的语气听起来怪得很，颇有些讽刺的意味，直叫人不舒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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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台上问答，倒是还有余力留意到我走没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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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嘉延一愣，脱口道：“你们就坐在正中间，缺了两个人，一眼都能瞧见，有什么稀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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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鹤栖“嗯”了一声，又问：“你亲眼看见我和陈呈是一起走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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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嘉延有些讶然哑口，他确实不是亲眼所见，只是推断，但究竟是不是真的一起走，又有什么要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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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之，是走了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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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鹤栖看他正襟危坐，直瞪瞪地看着前方，一脸窘相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，方才的不悦霎时减轻了些，露出微微的笑意，却又快速地收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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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鹤栖不再逗他，坦然道：“我和陈呈不同路，让他先回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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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，换步嘉延不死心地反问：“那请问肖总和我们仨哪个住得同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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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鹤栖静了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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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似乎凝固了三秒，步嘉延遂听身边的人，面不改色地说了一个字：“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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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嘉延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，条件反射地侧过头，却见肖鹤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。他有一双微微上挑的扇形桃花眼，瞳孔黑漆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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