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

肖鹤栖的脑海中闪过久远的画面，他站在陌生的会堂前，周围拥挤着进进出出的学生，他在人堆里找肖鹤鸣的身影，却被人潮推挤着往前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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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晚，是步嘉延开的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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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站在第一排的过道里，手里还拿着给肖鹤鸣带的药，步嘉延的声音一出现，他就像定格了一般，周遭都安静下来，目光只追随着台上的表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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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以后，肖鹤栖就经常来看他演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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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鹤栖是校外的学生，常常只能坐到角落里的位置，有时来的晚了，便远远地站在最后，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，可即使身处熙熙攘攘的剧场，只要一听到步嘉延嘹亮的台词声，他便觉得比他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还要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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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嘉延就像是他的镇定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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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电影学院，你演出的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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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鹤栖终于说出了这个秘密，他看向步嘉延的眼神，带着期许，好奇，还有诚惶诚恐，不知道他会做怎样的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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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，却比肖鹤鸣长篇的暗示还要来得生动，在步嘉延听来就像是潜藏已久的振聋发聩的告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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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说过？”他不禁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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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电影学院，和在永嘉路剧场，又有什么分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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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是我看着你，你却看着别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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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鹤栖难得在他面前显露出了不自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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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能一样？步嘉延心想，这八年来我从来都不知你的真心，爱也爱得糊里糊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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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嘉延一直以为自己和肖鹤栖身边的其他人并无不同，可如今看来，多少还是有差别吧。只要他知道自己在肖鹤栖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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