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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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不是……他们本来就有缘无分，勉强走到今日，痛苦居多，欢愉甚少，还多半是他强迫孟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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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知不可为，还偏要为，勉强到最后，也终究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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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衡病了，得的是相思病。没过几日，就被折磨得形销骨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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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日浑浑噩噩，他怕过了病气给孟梨，索性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，每日关于孟梨的消息，都是从伺候孟梨的下人口中得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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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无巨细到，孟梨一天当中睡了多久，吃了多少，吃了什么饭菜，又说了什么话，哪怕只是咳嗽一声，都必须准确无误地向常衡上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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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衡彻夜难眠，反复抄写清心咒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，他抄写了一张又一张，堆了一摞又一摞，手指都被毛笔磨得血肉模糊，他也不肯停下，字字如泣如诉，在雪白的宣纸上，落下一个又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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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写越乱，越写心思越难静。写到最后，急火攻心，鲜血都喷到了砚台上，和浓墨混在一起，就用染血的墨继续抄。抄到他肯平静下来为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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抄到他想出了答案为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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抄到墨用完了，抄到他的血也熬干了为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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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不管他抄多少遍，他始终没办法放下孟梨，反而越发狂躁，越发不甘，越发痛苦难当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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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不明白了，明明自己和孟梨是两情相悦，为何从头至尾，他不知孟梨，孟梨也不知他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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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他们都成过亲，拜过天地，也互许过终生了，为何到了最后，居然闹成了这样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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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孟梨一日比一日嗜睡，一日比一日精神萎靡，常衡痛到肝肠寸断，似被投入了烈焰之中，饱受折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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