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2章

眼已经完全舒展开了，变得如覆着寒气的淡色玫瑰，只可遥遥远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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貌似无可挑剔的外表之下，原本那些生动而天真的东西，已经彻底被江之野带走，再也找不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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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吉还是微笑着，眼里却没什么笑意：“如果经历那么些还能不改变的话，才奇怪呢，不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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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佩瑜没有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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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在绘画方面取得的进步外，对沈吉影响最大的第二件事，就是宋丽娟的身体一日不负一日。之前他总认为是自己让外婆心力交瘁，除了认真读书，大部分时间都在年画店里陪着她，可无论怎么调养，宋丽娟的健康依然像被神明抽走了似的，怎么也难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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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外孙的担忧与崩溃，宋丽娟安慰：“其实我年轻时身体就不好，是养了你之后才好起来的……那时沈奈跟我保证过，只要我能好好照顾你，就可以一直无病无灾的生活，起初我当然觉得，是她牵挂你才故意那么说的，可从后来看，沈奈还真有什么法子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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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吉少见地有些情绪波动：“如果真有那种法子，我也可以找到，让您好起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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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丽娟笑：“不能这么想，不该困扰着人类的都消失了，这可是天大的好事。也许沈奈的力量也一并消失了，就像你再也进不去博物馆的那间屋子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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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吉想到依然不复存在的收容室，心情难以形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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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延续宋丽娟的生命，他花了很多钱和很多精力，用尽了人脉与人情，却也只留了外婆六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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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丽娟离开时恰逢沈吉二十五岁生日，他刚带她从日本看画展回来，老人就在年画店的睡梦中安静地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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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无论在这个世界里生活多久，沈吉大部分时间都会感觉一切虚无，好似自己仍被困在环界里没有返回现实，直至宋丽娟的死，让他在痛彻心扉中失去了最后的依靠，沈吉才清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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