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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当年能勇敢一点,不让刘建国在怀孕的时候那样打自己,心心是不是就不会生病?若心心没被刘建国卖掉,留在自己身边,是不是就不会死?若是硬气一点,不听哥哥嫂子的,没有嫁给刘建国,自己跟心心,是不是就能幸福的生活下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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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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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心心,妈妈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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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静雯喃喃了一句,微笑着闭上眼,一跃而下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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朦胧中,耳边传来阮静雯听了半辈子的叫骂声,那声音尖酸刻薄,每每就像数九天刮在脸上的寒风,寒凉刺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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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静雯心想,难道那个老太婆跟自己一起死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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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贱人,你死床上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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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越来越清晰的叫骂声中,阮静雯缓缓睁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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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刚蒙蒙亮,还是暗沉沉的墨色,就着窗外的一点儿亮光,阮静雯呆呆的看着熟悉的报纸糊的屋顶,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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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老太尖酸刻薄的面孔贴在玻璃上,龇牙咧嘴的敲着窗户叫骂,“你个臭不要脸的破鞋烂货,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呢,快点起床喂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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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静雯机灵一下,一骨碌爬起来,死了还要喂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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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茫然四顾,这是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破房子,即使后来翻修过,也没改变过基本布局。她低下头,六个月的孕肚赫然挡住了她的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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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心还没出生,这是1984年,她回到了十五年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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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老太的叫骂声持续不断的传进来,阮静雯没时间细想,套上褂子出门,在墙根扒拉了一捆猪草,放在板子上,熟练的取过菜刀切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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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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