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内仅剩下刘琦一人,帐外的灯火逐渐没有了傍晚之时的透亮,映射着帐外的月光,照耀在了刘琦的桌案上。
“禀告主公!”
眼看明天就要再次拔寨起行,刘琦刚刚想要解衣睡下,忽听门外有人来报:“西川有人到此。”
“西川?”
听到这二字,刘琦才意识到了,从去年就开始爆发的西川之争,刘备和刘彰已经僵持将近三个多月,至今却是毫无消息传来。当下,刘琦不由得心下生疑:“西川来的是何人啊?”
“正是益州牧刘璋的长子,刘循。”
士兵一面回答,一面将手里的东西捧到刘琦的面前:“有此物为证。”
刘琦接过一看,这是一块印绶,上以紫色绶带系之,而印章则是黄玉质地,看起来端的是尊贵无比。
只见上面大书四个篆字:益州刺史。
“哦?”
刘琦身为荆州牧,自然也是有一块与之一模一样的印章,仔细辨认之下,确定这方便是大汉朝廷钦授州牧印绶。
“快!请刘循公子入帐!”
不多时,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年轻人就在士兵的带领下走入了帐内。
“你是公子刘循?”
刘琦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,这家伙倒和自己的年纪相仿,只不过这一身行头,若是不说,还真就是活脱脱的一个乞丐。
“正是在下!”
刘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朝着刘琦便磕了几个响头:“刘循拜见大人!”
等他再次抬起头来,只见他的脸上涕泗横流,额头上更是碰出了血痕,端的是凄厉无比!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公子何至于此啊?”
现在虽然不知道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缘故,但是刘琦的脑子飞转,已经是猜了个七七八八。常言道,覆巢之下无完卵,堂堂益州长公子成了这副模样,便可想益州和刘璋如今的境遇了。而这一些,多半是和自己的便宜叔父,刘备,逃不开关系。
刘琦搀扶起刘循,为刘循端上熟肉和干粮。
刘循也不知道饿了多少天,当下也顾不得礼仪,便开始狼吞虎咽。
等他吃饱喝足之后,刘琦又问起刚刚的问题。
刘循顿时开始抹起泪来,一边嚎哭,一边向刘琦说道:“我父亲念及同宗之情,请来刘备驻守益州,可谁成想,这刘备竟然起了异心,对我益州图谋不轨,意图占为己有!他暗夺阴平,我军实在难以抵挡,巴西、梓潼尽皆失守,如今我父亲困守广汉郡,眼看就要不支了……”
说着说着,刘循不由得嚎啕大哭起来:“我父亲帐下实在没有可用之将,无计可施,眼看刘备大军压境,我只得拼死逃出西川,前来向大人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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