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“谢侯爷。”
“如何?”裴坼问的简单,陈医师却答得极为妥帖。
“回侯爷的话,老朽为安王殿下诊脉,发现他确是身患寒症,且病情似有愈演愈烈之势。尽管殿下一直都在服用几味极为珍贵的药调理,却收效甚微。老朽细阅了安王随侍呈上的药方,都是一些温养的方子,并无不妥。只是无意在殿下所服用后的药渣里,发现了一丝异样。”
“药渣中有一味乌蕨草,用量虽轻却不容忽视。此草性微毒,而药性炽烈异常。偶有误食,或尚无大碍,然若长年累月服用,其毒性定会悄无声息地侵蚀殿下的五脏六腑。寻常人解此毒需服用凉性之药。可安王殿下身体寒症年深日久,用不得半点寒凉之药……”
“那他为何要服乌蕨草?他们不知道这东西有毒吗?”左飞站在一旁,不解的疑问道。
陈医师摇了摇头,又说:“乌蕨草与另一味草药紫菀长相十分相似。可紫菀性温,最适合压制寒症所导致的咳喘之症,而那药方中写的也确是紫菀。只是不知安王所服用之药是由何人所开,又或者是有人故意调换了那两种药,老朽不敢妄加多言。故而只遵侯爷的吩咐,另外开了几服温补的药而已。”
裴坼眉目间一片平静,似乎所有所思,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轻轻敲在案几上,脑中回想那一日长街上与梁暻铄相遇的一幕。
敲击声在静谧中格外突兀。
忽而,裴坼的唇角勾起一抹笃定而微妙的笑意,那敲击声也随之戛然而止。
左飞愣怔的盯着自家侯爷,估么着侯爷是又想明白了什么其中的关键,不然不会是这样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