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了手头的问题,鹤卿却不敢放松,她沿着昨天走过的路来到了沧水殿,又穿过中庭来到别院。
迎上为自己开门的蒙面女子,鹤卿着实有些愧疚,她生怕被发现端倪,所以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来。
但那女子并没有为今日又变装成药庐弟子的她起疑,只是同样礼貌的开门,又领着鹤卿来到了曲径通幽的竹园,示意鹤卿自己进去。
待跨进院门,鹤卿回头看了那蒙面侍女一眼,她正在门口望着,看到鹤卿回头又向她挥了挥手。
白天的雅院清雅秀美,两边的风景和昨天傍晚比起来更加清晰,但鹤卿却无暇欣赏。
穿过曲折的连廊,她在月泽的屋门口停住了脚步。
她不免想到,昨天就是在同样的地方,她看见了月泽不为人知的秘密,今日再见不知又会是怎样的情形。
鹤卿端着承盘走近,只见昨天的梨花木门已经变成了柚木的,颜色显得格格不入。
带着忐忑的心情,她敲了敲门。
过了许久也未有人答复,她思索着昨天也是等了很久月泽才来开门,但是今日的药需要尽快服下。
她试探了一下药碗的温度,然后推了推门。
房门居然没有落锁。
熟悉的桂花香扑面而来,屋里却空无一人。
鹤卿将承盘在案桌上放下,想着月泽是否在内室休息。
就在这时,背后传来一阵凛冽的凉意,鹤卿回头看去,一把冰霜之刃正抵在她的脖子上,刀尖已经开始融化,水滴落在她的衣襟上。
略显疲惫的月泽站在那里,虽然她看清了眼前张冠李戴的正是鹤卿,却没有将法术卸除。
“又是你。”
她不耐烦地开口,随后继续向前,淡金色的眼眸紧紧盯着眼前的人,霜刃也推进一寸。
鹤卿被霜刃逼着向后退去,一路退到了柚木门前。
“月泽殿主,你听我说……”
她将双手合十举过头顶,做出求饶的模样,身体连连后退,“我知道你身子不适,这些是肖师姐开的药,你且把药服下,我这就离去。”
两人相距约有一尺,月泽凌厉的目光和霜刃似乎相当反感她的靠近。
“我没有病。”
霜刃已将鹤卿逼至门口,她的脚跟抵在门框上,已无路可退。
鹤卿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