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变得十分笃定,
“这就是我过来找她的理由。”
一个随口问出的问题,得到如此认真诚恳的回答。童羡初有些没想到。
看来她无法领会这种复杂的情感——竟然不是出于青春期无聊又大胆的情愫?也不是出于某种病态的依恋?难怪她的心理医生判定她患有述情障碍和情感淡漠。
但这个小疯子的确不惹人讨厌。
童羡初懒懒走过去,“你可以留在我这里。”
“真的啊!”黎生生差点跳起来。
“但不是这里。”童羡初强调,然后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等下跟我回去,有床给你睡。”
“iris姐姐,你人真好。”
黎生生笑得眼睛都弯起来,“不愧是从一开始,?*? 我就觉得我们会很合得来。”
“为什么会这么觉得?”童羡初在她身边坐下来。
“因为我也想和你一样,觉得不高兴了不愿意了就烧自己的画,不管是养snake也好,给自己办葬礼也好,只要自己想做,都从来不用管别人说什么……”黎生生说着,像是看到她没什么厌恶的表情,于是十分大胆地靠在她肩上,用着像是羡慕她的语气,
“永远活得自由自在,不受任何拘束,多好,多快乐啊!”
“永远不受拘束?自由自在?”童羡初低着声音复述,停顿良久,又不痛不痒地“呵”了一声。
“对啊!”黎生生撑着脸,“难道不好吗?”
童羡初没有说话。
一阵风吹过来,她闻见了自己身上残余的香烟和酒精气味。
然后,她听见黎生生说,
“你们两个现在闻起来的味道简直一模一样。”
你们?
童羡初很忽然地想再抽一支烟,但考虑到黎生生在场,她没有拿出烟盒,而是忍耐着。忍了一秒,又掏出来一支烟,捏在手里,想起来一件事,于是便问,
“你刚认识她的时候,她多大?”
“我十一岁,祈医生她……她大概二十多岁吧。”黎生生回答得很快,并且对她的提问快速作出合理推测,
“你下一个问题,是不是就想问二十多岁的祈医生是什么样子的?”
童羡初微微挑眉。倒也不算问错。
二十多岁的祈随安?
会是什么样?
没有经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