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羡初说,“据我所知,祈医生会给每一位初诊的来访者都送一束花。”
“雪滴花。”祈随安温声说明,“我希望每一位踏进来的来访者都能勇往直前。”
“我记得那天我踏进来,并没有从祈医生手中收到这一束雪滴花?”
“童小姐,你忘记了吗?你并不是我的来访者。”
不是来访者,是“熟人”。
这句话她早就说过。
也就没有打算在这时候否认的意思。即便她们正在进行某种接近于拉锯的交易。
“更何况……”
祈随安嘴角挂笑,略带调侃的语气,“我认为童小姐已经十分勇往直前了。”
“所以祈医生的雪滴花是来访者专用?”童羡初并没有太理会她的调侃,而是直截了当地问,“而荆棘百合是熟人专用?”
似是报复性质的,特意加重“熟人”两个字。
“荆棘百合?”
祈随安下意识反问。而对面女人迟迟没有说话。她这才意识到,童羡初指的是,她给她葬礼带去的那束花。
“那是葬礼专用。”她说,“寓意不羁而坚强的灵魂。”
“不羁而坚强的灵魂?”童羡初轻轻重复了这句话,似是对这句话嗤之以鼻,或者是不太在意。
“看来童小姐并不喜欢。”
“是不太喜欢。”
在喜恶方面,童羡初总是表现得异常坦荡,丝毫不掩饰自己喝到苦咖啡时的表情,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抽爆珠甜烟,因为不喜欢所以要烧画……
她似乎不害怕任何人因为她直白的语言而受伤,也不怕任何人因此对她产生任何误解,悠悠地说,
“因为太白了。”
“童小姐说得这么直白我会伤心的。”祈随安轻轻叹一口气,“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荆棘百合。”
“祈医生还有机会补救。”
“所以童小姐才要我重新送一束夹竹桃?”
就因为葬礼上送的花不喜欢?
童羡初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,“我会在后天的观音诞上等你。”
“观音诞?”祈随安问,“这是第二件事?”
童羡初轻笑,“我的意思是,你要在观音诞上送我一束夹竹桃,这些都只是第一件事。当然……”
声线慢慢飘过来,强调的语气,“最好是红色的。”
听起来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