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冷静。而这个看起来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的抢劫犯,似乎也正好被她说中了心思。
男人重新握了握手里的武器,目光颤了颤,瞪着她,脸上表情忽然狰狞起来,“你真是心理医生?”
“货真价实。”
祈随安缓缓收回双手,从包里翻出名片,扔过去,又重新举起手。
风太大了,名片抛过去,缓缓落下来,落到了童羡初的红色裙摆边。童羡初低下眼,盯着她的名片,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。
“那你为什么要跟她交换?”
似乎是吸取到刚刚的教训,抢劫犯没有立马去看地上的名片,而是狐疑地问她,同时将岌岌可危看上去马上就要走火的武器,时刻压在童羡初脖颈上,冷笑一声,
“难不成你是她的心理医生?”
男人面上带着过度亢奋而导致的潮红,
“我才不信,你们心理医生,精神科医生,不管什么医生,一个个都是自私自利,虚情假意,只会惺惺作态,用同一个鼻孔出气,凭什么你们一出生就高人一等,高高在上,说什么话,做什么事,都只是为了骗我的钱,好把我抓进去,关起来,结果根本治不好病,因为我根本没有病!你们才是真正有病的人,你们套在壳子里,假得像一层皮!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是真的为了一个病人去当人质——”
“搭档。”
祈随安截断男人的话,不让男人情绪继续走向激化。风将她的声音,一字一句地砸进土里,
“我们是搭档。”
“什么?”男人被打断,愣了半晌,反应过来后出于惯性问,“难不成她也是心理医生?”
“不是。”祈随安语速很快地否认,然后她望着被挟持的童羡初,紧紧盯着童羡初被抵住的脖颈。又注意到抢劫犯似乎有被她带动注意力的迹象,绷直着背脊,很冷静地说,
“她不可能是心理医生,她甚至和你一样厌恶心理医生,和你一样,也被心理医生骗过,觉得我们惺惺作态,虚情假意,她不是为了治病来找我,我也不是为了给她治病,我们只是——”
童羡初望着她,瞳仁漆黑,红裙被风吹得飘起来,像一只即将飞走的飞鸟。
祈随安高举着双手,紧紧盯着童羡初的双眼,一字一句地往下说,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