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时间,“而且你?诊所那位护理?师,现?在应该也还?在。”
祈随安点点头,没说话。
童羡初突然提起,“其实你?不是非有这个必要,一定要对她的所有负责。”
“我没有非要对她负责。”
祈随安否认她的说法,“但她和她父亲的关系的确不是很好,某种程度上,辜嘉宁也没有说错,有可?能回?到她父亲身边,反而会加重她的病情。”
“为什么这次不像前?两次那样,直接把她送回?去?”童羡初直截了当地问。
祈随安久久没有回?答。
其实她也不明?白,为什么明?明?已经被她“背叛”两次,十?八岁的黎生生,还?是在可?以出逃的时候,选择回?来找她。
黎生生跟她说,觉得待在她身边很舒服。但她不明?白这种说法的依据。
“我突然想?起来一件事。”
安静了一会,祈随安没有回?答童羡初的问题,而是眯着眼,主动提起一件事,“第?一次碰到她的时候,我问她叫什么名字,她跟我说她叫黎生生。”
停了半晌,笑了一下,又补一句很轻很轻的话,
“生生不息的生生。”
童羡初昂了昂下巴,“是挺像她的。”
某种程度上,也正如黎生生所言,她本人?就像一簇火,绵绵不休。
于是,祈随安大概也有一瞬间想?过,至少自己不要成?为灭火的那个人?。
“至少现?在她已经成?年了。”祈随安又说,“她说得对,她有权决定自己的去留。”
哪怕她是个躁郁症患者。
但只要,她没有对自己,或者别人?,造成?任何实质性的伤害。
她仍然拥有着最大限度的自由。
“哪怕她的存在,对你?而言是个麻烦?”
“现?在不是了。”听到童羡初这么问,祈随安温和地笑笑,
“不是有童小姐帮忙吗?”
某种意义?上,在这件事上,她们也是搭档。
童羡初没有否认她的说法,“要跟我去看看黎生生吗?”
祈随安有些犹豫,但又想?到毕竟台风即将过境,不知?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境。
也许她是得去看看。
出租车开往了童羡初的临时住处。她们下了车,周围街巷都紧闭着门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