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,她的病情不稳定,需要住院治疗。”
辜嘉宁抱着昏睡过去的黎生生,听到祈随安的话,有些?迷茫,“可是?我们都不是?她的监护人,没办法强制她住院。”
祈随安似乎对这一切都倦极了,停了半晌,摸了摸自己的口袋,掏出?手机,看了看,“她的表姐说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就到。”
“你在这之前就联系了她的监护人?”
辜嘉宁有些?恍惚地望着黎生生熟睡的脸,“为什么?我们不是?说好让她自己决定去留吗?”
“前几天,我和她表姐通过电话。”祈随安说,不像是?在回答辜嘉宁的问题,“她表姐说可能会回国过来看看她,现?在可以?直接把她接回去。”
“接了之后呢?会让她回家吗?”辜嘉宁有些?魂不守舍地问,“我们——”
“她需要的是?二十四小时监护和看管,需要专业治疗。”祈随安打断了她的话,完全不留任何情面。
辜嘉宁抿了抿唇。
看向许久没有说话的童羡初,似乎也指望着,她能帮帮黎生生。
而这次。
童羡初只是?凝视着那片残照,以?及坐在残照里的祈随安,没有说话,不知道在想些?什么。
黎生生昏睡了,表情很安静,看上去和之前分明没什么区别。她血也不流了,但还是?烫的,淌到了辜嘉宁的手上,鲜活的,脆弱的,分崩离析的。辜嘉宁挣扎着,颤抖着,“我们可以?像之前那样?,找人来看护,祈医生,你有精神科医生执业证书,我是?护理?师,我们——”
“我们不专业。”祈随安说,终于抬起了眼,看向辜嘉宁,一针见血地指出?,“事?实上,你已经进入移情状态很久了。”
辜嘉宁呆怔着。
过了几秒,没有回答祈随安她是?否移情,而是?很艰难地问,“可是?我们得把她送回去,送回她的病因手里,哪怕她永远无法得到治愈。和这件事?比起来,我自己移情不移情的,重要吗?”
“我想你还是?误会一件事?。”
祈随安背脊紧紧靠在栏杆,有个东西紧紧扎着她,但她感觉不到痛,
“精神疾病完全疗愈并且此生不复发的几率,小到至今都无法推算。”
她这句话听上去没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