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祈随安阖了阖眼皮,她想起了黎生生之前说的那句,绝对绝对绝对不要闹掰。
像所有戏剧里会发生的正常转折,没过几天,就走到这个地步,就说着这种话。祈随安不觉得多可惜,只觉得一切都稀疏平常。她也从来没把黎生生的话当?过真?。
“她真?的会被送回她父亲身边?”
“不知道,可能吧。”祈随安这么说,然后,又像是?想起了什么事?情似的,低着嘶哑的声音,一字一句地说起来,
“在她的诉说中,她母亲很早就去世了,而父亲是?很典型的npd人格,不承认她的病,认为患病的她很丢人,很不争气,无法理?解她的病情是?一种无法控制的躯体化反应,比起她,更喜欢她同父异母的弟弟……”
童羡初不明白祈随安为什么要讲这些?。她似乎是?在给黎生生解释,解释黎生生为什么会跑到天台来也不愿意回家,然后,希望她,不要因为这件事?而对黎生生产生任何看法。仿佛刚刚又经历一次这样?事?件的人,不是?她。
童羡初不发一言地望着祈随安,忽然想知道,像这样?的事?情,祈随安到底经历过多少?次。像黎生生这样?的人,祈随安到底遇见过多少?个。
而祈随安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,或者是?说注意到了,也并不在意,
“这是?辜嘉宁的第一次实习,沈杏是?她遇到的第一个病人,黎生生是?她遇见的第一个躁郁症患者,她们年龄相仿,还一起经历了一些?事?情,她花了很多心思照顾她,也被黎生生带着去做了很多新鲜的事?情,她很年轻,有些?冲动,也很正常。我也轻视了这件事?的危险性,以?为事?情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,于是?没有多提醒她。”
这是?她对辜嘉宁今天行为所作出?的解释,语气正常,并没有任何不快。即便两分钟以?前,辜嘉宁还用?那样?的话语刺过她。但她似乎并不因此感到受伤,仿佛她根本不会受伤。
无缘无故,童羡初看着祈随安心平气和的脸庞,忽然开始憎恶起祈随安来。她觉得祈随安是?个傻子,也是?个疯子。她搞不懂,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要给祈随安带来麻烦?
这么多人叫嚣着,声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