憋出一句,“那也至少不该是这?样。”
于?闻风叹了口?气,戳了戳她,“郝大导演,对你这?种人来说呢,爱就是爱,爱迎万难,世间万事?在爱面前就都是蝼蚁,天大的困难来了,都只要说一句我爱你就够了。”
又来了。
郝望尘沉默,类似的话她早就听祈随安也说过,也知道这?两人的事?情没有那么简单,没有谁有剧本,谁握着笔想怎么写?就怎么写?,一句话就能?决定结局是好?是坏,就能?让笔下的人物想通,或者是走歪。
但到底当初祈随安也没有这?么直白,比于?闻风客气点,没说出“她这?种人”的话来。
她这?种人?她什么人?
剧本上写?的是剧本上写?的,但放到现实里要复杂得多,她当然明白这?一点,也能?理解当时祈随安跟她说的话,但这?一年多以来,看着童羡初孤身一人,却也还是想搞清楚,当时短短的几十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?
会让这?两个四百多天以前能?手牵着手共同奔逃到废弃春天号的人,如今连话都不愿意好?好?说上一句。
“爱这?种东西呢,是个艺术品,旁人觉得惊艳绝伦,当事?人却觉得痛苦。”
“但你要是把它放在剧本里,永远不放在活生生的人身上,它就是永远都是死?的,要想它活呢,就要允许它被不同的人捏成不同的形状。”
于?闻风说起大道理来显得很苦口?婆心,甚至还在最后拍了拍她的肩,
“至少对祈随安来说,弄清楚自己爱不爱,爱到底是好?的还是坏的,光是要搞清楚爱这?一件事?,叽里呱啦的,乱七八糟的,反正?就是那些?爱啊,恨啊,什么的……”
“就已经是最难最难最难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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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餐桌上起身,祈随安直接往宴会厅上走,她知道于?闻风和?郝望尘的视线仍旧停留在她身上,但她没什么恼意,也不想为这?两个人此?刻的妄加猜测作出任何解释。
没必要。
印象中李清修女不止一次说过,虽然她看起来轻飘飘的,什么都觉得可以,大部分要求都不拒绝。可实际上,那颗心却比谁固执,认定的事?情基本不会改变。
可李清修女还说,这?也不是一件坏事?,至少能?让她少受一点伤。
这?是对的吗?
她不知道,就像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在这?时候带着晕船药登上这?艘船,不知道她为什么来舞会现场又离开。
也许她不应该再出现在这?里。
宴会厅内所有人脚步曼妙,裙摆和?皮鞋交错,唯独她脚步匆匆,往外走,像是拖着什么沉重的负累,也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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