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了个喷嚏,然后瞥一眼?祈随安结了痂的嘴巴,犹豫,但还是说,“你要不……跟我一块走了算了吧?”
一个让她不要提前下船,一个让她跟她一块走。祈随安瞥于闻风一眼?,“郝望尘刚刚还让我不要提前下船。”
“是吗?”于闻风撇了撇嘴,“那算了,你还是别跟我一块下船。”
又想到了什么,摆了摆手,说,
“怎么说童羡初还是我老板呢,万一到时候找我算账,我划不来?,再说了——”
“再说什么?”
“再说,再说,”于闻风不知为何有些语塞,她招手打到了辆出租,把行李抬进去,又不知是想起了什么,揉了揉发堵的鼻子,声音听起来挺闷的,
“要是我们都走了,你也真?走,那这船上岂不是就留童羡初一个人了?挺不合适。”
她潜意识里还是将?她们几个和童羡初算在一边,尽管上船之后她都没能和?童羡初见上一面,也没打声招呼。
“你听到没?”坐上出租车,于闻风趴在车玻璃上朝祈随安喊,“别提前下船,起码得替我看到不冻岛的春天有多好看!”
“知道了。”
祈随安应了一句。
但她站在路灯阴影段,背对着霓虹,瞳仁里什么也看不清,没人知道她到底怎么想。
直到不远处游轮一声鸣笛——
那是提醒临时下船乘客重新等船的信号。
车里的于闻风挥了挥手,声音乘风而?去,“赶紧上船吧。”
祈随安这才回了头。
她顺着来?时的路线继续往回走,走到码头边上的时候,那种感觉又来?了,有什么东西正?在笼罩着她,像狙击枪的红外线顶住她的脑门。
她在巨大的风里抬头——
就看见那个站在船头的女人,穿黑色长裙,大圈耳环在霓虹下闪着亮。
她在偌大的春天号下驻足,而?她在春天号上低头望她。
一高一低,距离十?分遥远。
船下船上的人熙攘得像正?在生长的藤蔓植物,其实都说不清楚是不是在望着彼此。
但祈随安有种莫名直觉,她在看着她。
并且好像是,一直在看着她。
其实现在祈随安完全可以离开,就像于闻风和?郝望尘那样?,她也不是除了春天号之外没有其他事情?做。
但等游轮最后一次鸣笛出现,她还是迈开脚步,踏上了春天号。
也就是在那个时候。
抵在她脑门上的红外线似乎消失了。
游轮起航,她在一楼甲板上抬头,望着她的那个女人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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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春天号的第二?个晚上,祈随安吃了何医生开给她的安眠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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