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了一句,“祈医生??”
祈随安抿了抿唇,不说话了。
她嗅着那难闻的药香,很勉强地从床上撑坐起来?,后背和手背的痛都漫天彻地地弥漫上来?,她都忍着,忍得脸色惨白也不吭声。
在周围环境打量了一圈——
这是一个很小很狭窄的房间,光线也昏暗,开了灯像是没有开,一扇小窗户铺了层黄黄的灰。
房间里堆了很多杂物,米面粮油,洗发膏沐浴露,她躺着的这张床?*? 能?三边都靠着墙,那这房间宽度差不多也就才?两米,床上铺着的是很老式的麻将凉席,床板很硬。
而她自己身上,也穿着相?似的碎花睡衣。
这是在哪儿?是谁的衣服?
没等?她继续往下想,一勺药直冲冲地喂了过?来?,热的,倒是不烫,应该是被童羡初吹凉了,但?很苦。
苦到祈随安趴到床边全都呛了出来?。
一时?之间没忍住,后果就是汁水溅得到处都是,她的下巴,衣领,包括地板,以及童羡初的手,都被溅得湿浸浸的。
“抱歉。”
意识到自己酿成的事故,祈随安第一时?间道歉,然后又撑坐起来?,十分疲劳地靠在墙边,伸了手想去接药,
“还?是我?自己来?吧。”
童羡初手一移,不让她接药。
但?也没说话。
只是将药放了,从旁边那摆着的卷纸上抽了几节,脸上没什么嫌弃的表情,给她擦了脸,擦了下巴,又擦自己的手,最后又重新端起药来?,给她吹了吹,送到她嘴边,
“小心点喝,别遇上暴风雨大难不死,最后还?被药呛死了。”
祈随安沉默着接了药,苦涩的冲剂顺着喉管滑落,她不由得问了一句,“这是什么药?”
“毒药。”童羡初还?是那般语出惊人,给她擦了擦唇边淌下来?的药汁,不太温柔,“喝下去就肝胆破裂,让我?好挖你的心。”
然后又喂了一勺过?来?,挑眉看向她。
祈随安被女人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无奈,但?也还?是没停顿,接下了童羡初口中的毒药。
吞下去。
她不禁皱了皱眉,这药怎么越喝越苦?
“怎么了?”刚刚还?说是毒药、亲口喂给她说要让她肝胆破裂的女人,看见她突然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