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醒她这不是,躺在她旁边女?人也提醒她不是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
童羡初转身过来,和?她面对?面地侧躺着,隔着几公分看她。
店内没有开灯,卷帘门挡住了夜雨的朦胧,只有卢柳那微弱的手机光从那扇小门中微微泄出来。
于是祈随安可以透过那一点光,看到女?人敞开的领口,心脏上处皮肉上的大块青紫,那是她当时发了疯,给童羡初做心肺复苏时留下的淤青。
是实实在在的。
差一点,童羡初就一个人死去?。
“还疼吗?”祈随安目光下落,小心谨慎地去?触碰那大块青紫色痕迹。
她不记得自?己当时给她做心肺复苏到底按了多少下,到后来一切都变得机械化变得麻木,她以为童羡初再也不会醒过来。
如?今,这些淤痕看着,也还是令人触目惊心。
“那你呢?”
童羡初靠了过来,似乎是很?累了,有些睁不开眼,却?又把手轻轻搭上来,到她后背,抚摸着那个被诊所医生包过,涂过药的创口,
“你疼不疼啊?”
祈随安摇了摇头,“没什么感觉。”
童羡初不说话了。
她手指很?软,隔着纱布,轻轻地围着创口周围绕着,然后彻底远离那片创口,到达她的后颈,颈骨,让她觉得痒。
女?人启唇,“骗子。”
祈随安有些无奈,原来她在童羡初这里又多了宗罪。
她张了张唇,想要解释。
然而下一秒她就听见童羡初说,“你先别说话。”
声线压得很?低,有些疲累,“让我抱一会,什么也别说。”
很?小很?小的一个要求。
祈随安噤了声,却?莫名觉得双唇发涩。
空气中只剩下两颗起?跳的心,孤独碰撞。不知过了多久,童羡初凑到她面前,下巴抵紧她的下颌,声音压得很?低,“你用的是什么香水?”
“香水?”祈随安发怔,然后在自?己身上嗅了嗅,她穿得还是卢柳的那件碎花睡衣,用的是卢柳的洗发水,能闻见的自?然也是香波味道,“我平时也不用香水。”
“那我怎么还能闻见你的味道?”
“什么味道?”祈随安自?己并没有察觉到。
童羡初没有回答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