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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动作很利落地重新放下水杯。紧接着,主动将往她这边走过来的童羡初一把?捞在怀里。
女人顺势吻住了她的嘴唇,手很自然地按住她的后脑勺,在亲吻间隙又滑落到颈,到脸,最后到耳垂。
来势汹汹。
像跳探戈,却又乱七八糟。
全都是错步。
祈随安觉得自己的心脏很快都要被剥开吞进去,她不?得不?腾出?一只手撑住后面?的台面?,支撑起两个人的平衡,手背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。
黑暗笼罩,靛蓝天台房,冰箱门敞开着,冷蓝的光映到她们的侧脸,像一把?青色的火,要将两个人熔在一起。
噼里啪啦地——勉强放在台沿的玻璃杯还是被撞得摔到了地上,碎了满地。
快要窒息前,祈随安不?得不?和她分开,微微喘了会气,捧着女人发烫的脸,在黑暗中注视着女人漆黑眉眼,喉咙发哑地说,“先洗澡。”
童羡初也有些没平复过来,胸骨起伏着,挤压着她的呼吸,像是迷恋般地将手指停留在她耳后的瘢痕上,“那?就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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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次我们去海边吧。”童羡初突然在黑暗中说,“想在那?里试一试。”
祈随安笑,“我们今天上午才从海边回来。”
“是吗?”童羡初过来咬祈随安,用了些力,等她禁不?住倒吸口凉气,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,仰躺在枕头上,“但被大海淹没时感觉肯定不?一样。”
祈随安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“如果?你想的话,也不?是不可以。”绕是童羡初有什么惊天想法?,但祈随安还是笑,眼睛在靛蓝光线中弯起来。
不?知道是不是童羡初的错觉,她总觉得这双眼睛,显得格外潮湿多情。
现在她更加讨厌这双眼睛了。
童羡初这么想,然后又坐过去,逼得那?双眼睛不?得不?闭上,眼皮褶皱变得平整。
她吻祈随安的眼皮,其实?谈不?上吻,只是将嘴唇贴上去。吻眼睛是多深情款款的一个举动?她这种人,又怎么会做这种事情?
只要让她看不?见这双眼睛就好。
童羡初想。
她不?知道自己这种想法?算什么,有时候她想将祈随安一整个吞掉,吃进去,有时候她又特别喜欢咬她,在她身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