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也没过多纠结。很多时候,她对于?自己身?上的情绪的处理原则就是——任它去,迟早会消散,没必要放在心中。
等这晚的最后一场诊疗结束。
她呼出?一口气,下巴上包着的纱布摇摇晃晃的,变松了。
也不?知道她这副样子?还去做诊疗,有没有吓到今天的来访者?
祈随安这么想着,又撕开那纱布。
原本不?想再包了,但刚撕开,血就又渗了出?来,挂在下巴上有些瘆人?。
她又给自己包了一遍。
新买来的一批纱布有些厚了,贴在下巴上,一眼看上去她像是受了很严重的伤。
她对着镜子?叹了口气。
正犹豫着要不?要撕开重新贴,手刚搭上那纱布,就听见有什?么轰轰烈烈的声音从外头传出?来。
那声音很大?,很嘈杂。
像是有颗炸弹要直接被投到嘉年华来,轰轰隆隆的。
祈随安连忙跑出?去看,到了门口,却发现?门外没动静。
于?是又只得?是走回来。
和前?台的林智对视一眼。
两个人?都茫然。
可?那声音仍旧在持续,甚至像是从楼顶传过来的。
祈随安抿唇。
下巴上的伤口使得?她有些心烦意乱,再加上噪音影响,她正想着去隔壁交涉。
结果混乱嘈杂中。
林智往外张望的眼神突然发生变化,在鼓噪声中朝她大?声喊道,
“祈医生,你?看天台上!”
原本冲着前?台和正门的祈随安愣住,下意识转过头,视线比触觉迟了一步,先是有巨大?的风扑面而来,掀开她的发,让她眼睛不?得?不?眯上。
而再睁开眼,将被风吹得?尤其散乱的视线聚集,顶着风去看天台,看到的就是架缓缓停在她诊所天台外的……
直升机?
祈随安讶然。
她倒吸一口凉气,下巴上包着的纱布厚厚一团,包在她皮肉上,被风哗啦啦地吹着,有血慢慢从其中渗出?来,疼,开始变得?更疼了。
她又再和林智对视一眼,对方的表情比刚刚还迷茫,表示对此?没有任何头绪。于?是祈随安只好用手挡着风,一步一步往外走——
天台夜色黑沉,远处霓虹融化。
螺旋桨转动变慢,逐渐停稳,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