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

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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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调整一下。”她指着楚兆年，毫不客气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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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兆年睫毛垂了下，没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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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向过来跟我学动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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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延序盯着楚兆年，对关老师说：“老师等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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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出手，想要搭在楚兆年的肩上，但被对方迅速躲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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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怪的，哪里都怪怪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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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的楚兆年，嘴上再嫌弃心还是向着他的，现在的楚兆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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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延序默默审视对方眉间那一抹厌恶的神情，嫌弃是真的嫌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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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去那边练。”楚兆年淡唇微张，转眼便剩下一具单薄背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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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老师早就看出两人之前有猫腻，但她容不得戏曲被这种琐事耽搁，只对向延序无情说：“别看了，赶紧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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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正午了，舞蹈室里的空调变得有些吃力，嘎吱嘎吱响，吹的风不够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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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兆年就站在空调旁，任吵杂的声音侵略耳膜。他垂着眸，像是在深思又像是放空大脑什么都没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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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，这还是他第一次被老师指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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睫毛的阴影虚虚坠在眼下，一座雪山莫名有了破碎感，镜头后的摄影师瞳孔颤了颤，见者犹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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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是个戏痴，几乎把所有热情都投进了戏曲里。”楚老师走过来，声音如清风，总是能抚慰一些焦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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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兆年抬头，瞳孔里的冰化没了，还剩一汪冷水，“我知道，是我的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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