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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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这床不是还能睡人吗？”向狗子一万个不乐意，垂头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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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身处下位，楚兆年仰视人的眼神依旧傲慢、冷冽，好似谁也走不进他眼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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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能，睡不了。”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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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延序猛地拍了拍床垫，“这不是还有位置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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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兆年瘦，手脚伸得再长，其实能占的位置并不多，但他有理：“你多重你心里清楚，别一会儿又把床给压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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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前车之鉴，向延序无法反驳，不情不愿把地铺打在大床旁边，边弄还边低声嘀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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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铺了一半，这头，楚兆年又打断他：“你铺那么近，我下床会绊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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诶，奇了怪了，向延序回过味来，楚兆年今晚怎么这么多话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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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珠迅速转了转，忽而转头笑道：“豆包，你今天好像很开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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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兆年又不说话了，掀开被子，自己滚进去，一点点裹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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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莫名的，让向延序想到好多年前，他们还是练习生的时候，楚兆年也是这幅模样，被猜中心思，要么死不承认，要么就躲进被窝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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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少的影子与眼前重逢，向延序有意逗他多说几句话，于是就地坐下趴在床头问：“我今天唱得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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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兆年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，闷闷的但很干脆：“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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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就是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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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延序笑了，“哪里烂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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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里都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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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就是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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