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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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民政局的路上，没有人说话，也没人放音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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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沉闷地往前走，楚兆年注意到，它比平时的速度慢了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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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他没催，去民政局的路途很短，就算是爬也能赶在下班前到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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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还是向延序忍不了，伸手按了一首歌，激情的摇滚音乐从音响里炸出来，像是在庆祝这对怨侣即将迎来解脱，向延序“啪”一下，又把它关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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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兆年看他一眼，从脸上见到了落寞和淡淡的悲伤，但楚兆年并不认为这是超乎友情的爱，只是类似分别的气氛，让大家变得压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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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分开之后，我们还是朋友，像之前一样，没有区别。”楚兆年平静道，他不怎么会安慰人，像陈述事实那样告诉对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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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区别吗?”向延序如同呓语般轻声重复，离婚之后，他就没有理由正大光明地亲楚兆年和抱楚兆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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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样吗?不一样的，他们俩心里都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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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那么脆弱。”楚兆年又说， “你对我的照顾已经够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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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是有私心的。”向延序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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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兆年觉得他说的私心应该是指内疚，也许向延序以为上辈子自己的死是因为他，但事实上那真的只是一场意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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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兆年从车窗看见民政局的牌子越靠越近，他想了想，还是说: “你不用担心，我已经放下了，不会出现纠缠的问题。以后有了新生活，也不用顾及我，作为朋友，我会真心祝福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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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延序停好车，把帽子和口罩递给楚兆年，然后才点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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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他已经两耳嗡鸣，听不清楚兆年的话了。自己囫囵压下帽檐，两手插兜便下了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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