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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丫头,我闷得慌,你陪我去散散心。”秦贞娘说着,也不待旁人回答,伸手挽住秦芬,领先往大花园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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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太太管家甚严,奴婢们少有闲逛磨牙的,在晋州这里,说话倒比原先还方便些。秦贞娘择了一条林荫小道,慢慢走着,半晌后才开口:“五妹,今儿陡然一听大姐姐的事,我真害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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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芬知道,秦贞娘这小姑娘约莫是吓着了,于是柔声安慰:“四姐,别怕,子不语怪力乱神,别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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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贞娘摇摇头:“我不是怕这个,我是怕……”她踌躇半晌,最终还是摇摇头:“我也说不清,到底在怕什么,可是,我就是怕。大姐姐身份别我高,性子比我好,人生得也美,算是挑不出毛病的好人了,怎么偏生遇见这样的亲事?她都如此了,我们这些人,又能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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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芬不意秦贞娘说出这样的话来,她深深凝一眼秦贞娘,这容颜端丽的小姑娘,个子已拔高了许多,又梳了高髻,穿对襟长衣,俨然是个大人模样,此时在摇晃的树影中,面色正如她说不清的心事,晦暗不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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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四姐原来是愁亲事来着,我听说姜家送礼来了,太太正叫人备回礼呢,四姐若是愁这个,亲自去瞧一眼,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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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秦芬的打趣,却没叫秦贞娘开怀,她勉强抿了抿嘴,又叹口气:“你这丫头,净爱胡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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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芬也正色起来,挽着秦贞娘的手臂,往林荫深处走去:“四姐,你和大姐姐是不一样的,我只说一条,大姐姐被大伯娘教得温良恭俭让,太太可曾如此教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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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贞娘摇摇头:“这倒不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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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芬用力摇一摇秦贞娘的手臂:“这就是了,咱们太太呀,可比大太太明白多了,我瞧四姐你是白担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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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贞娘点点头,面上高兴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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