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在喉管里摩擦出冰冷的声音:“你的存活时间不多了——不超过72个小时。”
……
深夜。
黎东高速公路。
之前顾醒搬家时租来的货车在颠簸。
喜多阳介蜷缩在车后座的角落,黑胶唱片《长崎今天又是雨》的旋律与车外暴雨共振。
拔头魔女的身影时而透明如雾,时而凝实为戴着珍珠项链的妇人。
她紧紧跟随货车,用手指蘸取车窗上的雨水,在玻璃上画出一只只血色瞳孔,雨水冲刷的痕迹恰如顾醒小臂上游动的光点。
“顾醒君,”
魔女的声音贴近他耳畔响起,珍珠眼球倒映出后视镜里喜多阳介逐渐异变的脸颊,
“你猜这孩子能撑多久?”
她的声音分裂成多重声线,夹杂着乌鸦那句“她只会死得比你惨”的电子杂音。
英二郎猛打方向盘避开一个突然出现的路障,卡车擦过护栏迸溅火星。
顾醒摸向口袋里,从里面找出一块儿柠檬糖——
糖纸上不知何时出现微型符咒,咒文正是涉谷公寓浴室镜面曾浮现的霜花图案。他忽然意识到:所有规则污染的具象化或许都源于宿主对规则的认知。
车顶传来了金属刮擦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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