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多自己一家不多,哪里还愿意去货船委屈?
便厚颜与他们同行。
他见甄士隐和薛蝌穿着不俗,又包下了整艘船,显然也不缺自己那点船资。
至于刚才那番话,不过是一句客套,哪怕二人顺水推舟,自己也有言在先,让他们去找邢夫人。
“船资就不必再提了,反正船舱空着也是空着,刚才薛贤侄也说了,你们就不必客气了!”
“那可真是多谢先生了!回头到了荣国府,我必要如实禀告大姐!”
说到这,他顿了顿,转而问道:“听先生说,是宁国府的亲戚,咱们一个是荣国府的亲戚,一個是宁国府的亲戚,也算是一家人,我也就不与先生客气了!我看这船上还有兵丁护持,想来也是……”
“世叔莫非还不知道?”薛蝌似笑非笑,打断道,“宁国府的敬老爷和珍大爷,故去已经一年多了,如今的宁国府乃是天工院张大人的府邸。”
“呃……”邢忠不由愕然,难掩脸上的尴尬,“那……所谓远亲不如近邻,既然住在隔壁,也算是一家人不是……”贾敬和贾珍死于意外,加上远在京师,不似贾政这次,在江南出事。
邢忠又不比薛蝌,消息灵通,故而还不知道宁国府已经换了天地。
骤闻,此宁国府非彼宁国府,他不免又担心船资。
甄士隐见惯了人情世故,又岂会看不出来?
笑道:“云逸生母原是宁国府的小姐,也不只是近邻!”
“啊!~噢……”邢忠的脸色顿时精彩了起来,“所以说嘛!廋死的骆驼比马大,姐夫家里随便一个晚辈……”
说到这,他似乎想起了什么,忙道:“对了!这天工院的张大人,莫非就是造出玻璃的那个张大人?”
他虽然信息不畅,可对于天工院和玻璃的大名,却是听过的。
加上有些小聪明,估摸着,能够占据偌大的宁国府,想必官职不小,身份不俗,这才有此一问。
不得甄士隐回答,薛蝌便笑着奉承道:“若非是天工院那位张大人,又岂能配得上堂堂国公府?”
“哎哟!失敬失敬!”邢忠顿时肃然起敬,又是躬身,又是作揖的,满脸堆笑道,“不知您老与那张大人是何关系?”
此言一出,刚才还抢着说话的薛蝌,顿时闭口不言,场面一度有些尴尬。
邢忠似乎也察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,抓耳挠腮,正想着如何找补,却听甄士隐坦然道:“承蒙云逸不弃,纳小女为妾,还可怜我只有这一个独女,断了香火,让孩子跟老夫姓,承袭家中香火!”
甄士隐倒也不是不好意思解释,只是,这其中还牵扯到甄承嗣,说是妾室显然容易让人误会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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