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却是贾赦,又岂敢逆了他的意?
一旁的下人惊若寒蝉,入画更是顾不得主仆之别,连忙劝道:“姑娘,莫要瞎胡闹,还不快给大爷赔礼!”
“我……大不了我做姑子去!”
惜春毕竟只是十来岁的小丫头,哪里经得住张云逸吓唬,虽并未轻易服软,却有些色厉内荏。
张云逸嗤笑道:“你当做姑子想做就能做的?没有正经度牒,哪个庵堂肯收你?”
“行了!今儿先陪表哥吃顿饭!”
见惜春紧紧攥着小手,脸上青一阵、白一阵,张云逸也担心过犹不及,缓和了语气道:“我看你就是怕见人,以后叫入画陪着,每月去我那里两趟,免得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。”
“我……我不想去……你那边也不认识几个人……”
到底不敢与张云逸硬呛,只得顺着张云逸的话推脱起来。
张云逸倒是给她这个借口气笑了。
不说尤氏、秦可卿,就算是金钏、晴雯、香菱等人,也都是从荣国府这头过去的。
不过,张云逸却并未咬着这个借口不放,反而语带调侃道:“你既然要做姑子,想必也通晓些佛法,四十二章经里的五畏,你倒是给我说说。”
钦天监本就神神叨叨,原主杂书看的不少,其中就不乏佛经。
“不活畏,恶名畏,死畏,恶道畏,怯众畏。”
原打算叫惜春知难而退,没成想,她居然还真能答得出来。
张云逸略微诧异,便笑道:“你既然知道,这五畏,倒是给我说说,你自己犯了几条?”
惜春这种性子,不能一昧用狠,还得外敷内服。所以,张云逸敲打的同时,也借用佛法、经文来缓和彼此关系。
惜春毕竟年纪尚幼,他这一套下来,也被牵着鼻子走,噘着嘴,矢口否认道:“我没有!”
“你想做姑子,就是恐惧以后的生活,犯了不活畏,怕人说闲话,便疏远表哥,犯了恶名畏,又生人勿近,显然是社恐、怯众,犯了怯众畏!”
张云逸嗤笑道:“无条里犯了三条,还说没有?”
虽然那怯众只是她为了推诿,才编出来的瞎话,可前两条却是说中了惜春的心事,让她无从反驳。
只得顾左右而言他道:“什么是社恐?”
张云逸也是一时嘴快,把前世的词给说了出来。
他不置可否,冲着院子里头的下人,挥了挥手,道:“去把晚饭送进屋,我同四妹妹边吃边聊。”
说着,便迈步进屋,到了门口的时候,自然而然的伸手揽在她的脑袋上,把个敢怒不敢言的惜春,拐带着进了屋。
待到饭菜上桌,张云逸用她听得懂的语言,解释了什么叫社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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