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前, 算清了往昔旧账。
到现在拢共只睡了两个时辰,头昏脑胀的蒙混感令她眉头直皱,躺在卧床上闭着眼,伸手轻揉着头侧。
“头疼?”林业绥忽开口, 语调里能听出来些挂虑。
谢宝因被惊了下,睁开眼,借着床幔外微弱的烛光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子看去, 见他好似也在瞧自己, :“我是不是把郎君给吵醒了?”
“你连半点声都未出,要怎么来吵醒我?”林业绥轻笑出声, 又宽声道,“把手给我。”
谢宝因有些不知所以, 顿了片刻, 缓过心神来后, 听话的将右手伸过去, 没多会儿, 被宽厚的手掌所裹,掌心有手指在按压着,时重时轻。
重的那下,只觉身子渐渐轻便不少。
她也领悟过来,这是经络学中的技法:“郎君怎么会按穴?”
林业绥半阖眼皮,极为轻松的说道:“在隋郡时,与医吏学来的。”
那时,十四岁的他随王桓驻军在外,献计打赢了场大战,那是他第一次杀人,故而被三十万起义叛军的死魂搅得彻夜难眠,王廉公怕他就这么干熬着死了,特地去请来医吏。
长达一年,症候才减轻。
轻重适宜以及穴位按压下,谢宝因脑中那团蒙混渐次稀散,困意袭来之际,用鼻音轻轻嗯了声,以作对他的回应。
林业绥担心她只是浅眠,又继续按压半刻,确认女子熟睡后,便也睡了。
待谢宝因再醒来时,已是食时。
听到外头窸窸窣窣的声音,便知道家中的仆妇都在各尽本分了。
她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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