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孙酆是赵女所杀,剩下两个是陆侧庶所杀,孙酆死了,父仇得报,她也不必再留下仇人之子。
赵长女既谢他,必是亲自杀了孙酆。
幼福能问出杀子之事,那两个儿郎自然是其母所杀。
郭氏又想要在死前,再见眼前女子一面,而这一计必不可少的便是她。
他同意了。
林业绥忽拢眉,起身去将手炉填上炭火,而后回来,握过女子的手,十指相握一同取暖,嗓音也犹如被雨打过般低沉:“幼福心里是如何想的?”
他一路算计之人何其多,亦不悲悯任何人。
如今他却开始悲悯起自己来,竟去在意旁人如何想。
“郎君自己说过的,你我是夫妻。”谢宝因不知自己该如何想,她早已料到孙家之行并不简单,也知道男子在外面干的是什么事,却还是止不住闷闷的说了句,“只是郎君下次该与我说才是,不然我要如何帮郎君?”
林业绥愣了半晌,眼里荡着笑意:“好,日后我事事与你说。”
铜灯里的芯绒渐渐浸入鱼脂中,雨声渐休,只剩滴落声,谢宝因止不住捂嘴打了个呵欠,解开外衣带子,换上寝衣。
两人见夜色渐晚,又顾及今日太累,便同去卧榻歇息。
谢宝因这一夜都是睡得昏昏沉沉,醒来又睡去的反复,脑子里不停地冒出郭氏与自己说的那句“五娘,舅母是将你当女儿的”,到了下半夜,林业绥察觉到女子的不安后,以为还是昨日孙家的事所害,搂人进怀里,两人共铺一衾被。
渐渐地,女子也熟睡了过去。
翌日天未亮,钟鼓楼的十八声才响过,各坊大门刚打开不久,林家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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