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瞧瞧裴爽能力如何,是否当真不畏强权,毕竟日后郑氏家暴公主致死一案,需要个骨头既硬又死守律法之人来与郑王谢三族对峙。
所谓赤子之心。
“是。”裴爽应答的铿锵有力,似为终能亲手经办世族案子而高兴。
林业绥出车舆,朝长极坊望去,郑王谢三族皆在此坊,“长极”二字为他们权势的佐证。
何不搅弄这风云人心。
京兆府的官吏前往升平坊时,孙泰未在灵堂,守灵的侍女以为裴爽是来奔丧的,递上三支香,他接过,按照礼数死者为大的礼数三鞠躬。
鞠躬完,裴爽才察觉这是孙酆的灵牌,他只觉晦气的走到另一处供奉孙家二夫人的灵堂,将香插进鼎炉,询问道:“你家阿郎在哪里。”
侍女支支吾吾半天,只想将昨夜撞见的脏事赶紧忘掉,恨不得用刀子将脑里那块记事的肉给剜掉去,二夫人才刚去,人还未凉,便在灵前...她随意为其找了个说辞:“阿郎为夫人守了一夜的灵,刚回居室歇息。”
灵堂有专供歇息的地方,裴爽只看了眼偏舍,便直接带人闯入,侍女想要阻拦,可武官早已雷霆万钧的推开门,里面难堪。
孙泰敞开衣襟卧在榻上,怀里还搂着位衣衫不整的侍女。
裴爽背过身,让武吏将人带出,连让孙泰说话的空隙也不给,在快带出孙家之际,被搀扶着的孙老夫人闻讯赶来,和气的作笑面虎:“京兆府闯府抓人总得有个说法才是,监察御史又岂是你说带便带走的?”
“万年郡百姓说孙监察以强权凌辱妇孺,我行断狱之责,有此权力,我如何不能带走?”裴爽铁面无私道,“且本朝律例,朝廷命官犯律法罪重一等。”
孙老夫人被话噎住,她身在内邸,哪去知晓这个继子在外面所干的事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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