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泄气,内心也慙愧,软下声音:“郎君先与卫罹谈话。”
宽袖之下,林业绥暗中揉了揉她的指腹:“记得更衣。”
谢宝因垂首,看着缘边被泥水所污的衣裾,脑袋微微往下一动,点头,随后步入居室。
走去北壁更衣。
随侍进去的媵婢到西壁箱笼找来衣裾放在衣架上。
谢宝因张开双臂。
玉藻与另一名媵婢为其脱衣,换上三重衣。
几案东面摆置有炭火。
谢宝因徐步走过去,看着晨初未阅完的简牍,缓缓屈膝,以膝上的股压住膝下的胫:“命人去请疾医。”
玉藻放好坐具:“可是女君身体又不虞?”
谢宝因指腹抚上竹简所写的前人豪情,淡言:“雨中跪久,双膝被寒气侵袭,没了四时可肆意行走的能力,以后还要怎么实现心中的抱负。”
这是给家中四郎请的。
玉藻明白过来后,退出室内,发现兰庭中的侍女与仆从全部被遣离,只剩家主和跪在地上的四郎。
她低着头,麻履尽量放轻,从男子身后离开。
一阵风起,吹来雨丝。
林业绥立在台阶之上,看着脊骨不弯的家弟,造成居高临下的睥睨,冷声质问:“有解印綬的勇气,怎么便连进来见我的胆量都没有。”
林卫罹始终低垂着头颅,束冠于顶的头发被雨水打湿,身上的燕居服也紧贴着躯体:“我做错了事情,理当惩戒。”
&nb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8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