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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递来嘴边食,林业绥正要食用,却又被拿离,进入她自己口中。
他微拢眉,抬眼,眼尾漫出几丝被戏弄的可怜:“明日直接出发。”
自生下林圆韫以来,又在妊娠的谢宝因最不能看见他这副神情,只好重新从盘中舀给他,毫不遮掩的说出心中的疑窦:“那怎么还换了发冠?”
这冠是收在他们二人所住的居室中,近几日男子并没有派遣身边的仆从来取,她命人送去的也是另一顶束冠。
林业绥伸手擦去女子唇上所残留的醴酪,然后直接抬起,用舌尖舔去,轻声笑道:“那天中夜,幼福以为是谁给擦的身?”
石榴的甜与酪的咸甜交织中,谢宝因想起那夜的事情。
在医工前来诊治过后,又经过针刺灸疗,便开始断断续续的出汗,到了夜里,更是发了一场大汗,但是因为睡得迷糊,所以不愿睁眼,命左右媵婢为自己净身。
很快她就听到脚步声,有人坐在卧榻旁边,那时脑袋昏沉,失去意识之前只察觉到压在身上的翡翠衾被掀开一角,一双手探入中衣,轻轻擦拭着...
明白过来的谢宝因视线微垂,对上男子那双笑眸。
那天夜里,他回来了。
林业绥又问:“佩巾可有收好?”
谢宝因轻轻点头:“郎君留给我佩巾是何用意。”
林业绥眼神炽热的看她,笑了笑:“当然是忧虑幼福过于思念,积成心疾。”
谢宝因闻言蹙额,不知道是真的不明白,还是有意要掩盖,转而言其他:“我又不是阿兕,她才是很想郎君这个爹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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