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君摈弃於野。
至夏太阳,烈烈如火,其光灼灼。
天朗无云。
连接楼阁重屋的宽大甬道两侧每隔六丈便立有木柱支撑,在炽热阳光的照影下,柱影倾斜在平滑的石地上。
然后,有一双青丝履缓慢步过,又有跟随的四名侍婢亦步亦趋走过。
谢宝因一步一行。
清风吹来,鬓边细发轻拂面颊。
到议事的厅堂时,正坐在东面的医师立即站起,恭敬拜手。
谢宝因由媵婢扶持在尊位跽坐,轻裾下隐着漆木坐具,随后径直将右手腕伸出,置于几案上。
媵婢在几案右侧重新设席。
医师也迅疾绕出几案,入席跪坐,在望闻问过后,发觉这位夫人时常以左手抵在胸口,低眉轻蹙,似乎有物哽在胸口,气色全无,有虚汗而出,肌肤亦也异常透亮,且烫热。
他又伸手切脉,诊其寸口,视其虚实,只为以知其病,病在何脏腑[6]。
谢宝因也缓下动作,抬眸看去。
医师低头揖礼:“女君小时身体就有实热症,如今又在妊娠,势必会加剧此症,因而身体才会有高热、口干发汗、焦虑头晕之症,夜里更是失眠多梦,且已隐隐有阴虚症之兆,虽疾重曰病,但女君不必忧虑,进食清热补阳的汤药即可。”
谢宝因身感疲倦,眉目无神,淡淡言:“我不想用药石,可还有其余医治之法?”
医师略微思索,再揖一礼:“可用以针刺之法,若避开腰腹与几处重要穴位,不会伤及夫人与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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