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长女的离去,使谢宝因的气息也减弱大半,感知到下身不痛不痒的推弄,她果敢做出决断:“用手伸入。”
稳婆惊鄂失色,伏地劝谏:“若行此法,谢夫人你将九死一生。”
谢宝因的声音却异常坚定:“室内众人悉听到我前面所言,无论何事皆我一人承担,与你无关。”
产户以手深入,若情况危急,将血流而不止。
稳婆无奈禀命,撑地直起上半身,把手伸入,而后径直往内,渐渐逼近孩子,再用扶其肩,向上轻推,徐徐正之。
异物进入的疼痛犹如急雨,忽然到临,但谢宝因已经无力出声唤痛。
等孩子被推回原位。
谢宝因命媵婢取来佩巾,然后放入口中。
痛一次,便咬牙用力一次。
如此反复过后,只觉产户被一点点撑开。
在到达难以承受的程度时,突然又变轻松。
啼哭声随之而出。
“贺喜谢夫人,生下小郎君。”稳婆小心翼翼的捧起孩子,然后看向屋内摆着的漏刻,“晡夕之时而生。”
谢宝因缓慢喘息,枕着香枕的脑袋往右侧偏去,透过窗牗看向金黄的中庭,嫣然一笑,随即沉沉睡去。
白日半西山,桑梓有餘暉。[8]
日入之时。
户庭支起帷帐,设席。
乳媪用匜盛热汤为孩子濯洗污浊,而后用襁褓裹附赤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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