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思索之下,似乎已明白男子的意思,当即捡起:“我即刻去追。”
林业绥两指夹起棋盘上的一颗黑子,指尖不动声色的狠狠压着椭圆云子的边沿,眉眼间的山水淡泊,已是滔天杀意,还有隐忍不发的怒火。
“备好笔墨,送去夫人那里。”
日入将要黄昏时。
郗氏进食完饭蔬,盥洗焚香以后,命身侧婢子取来自己所珍藏的经书,然后小心捻着纸页翻开。
此类书写在纸上的经书十分稀少,一因纸贵,非豪贵之家能享,二因需人力一点点誊抄而成,故而多是信众亲自誊抄藏之,或敬献于佛前。
妇人所藏的经书则是宝华寺敬奉给她的,享尽信徒香火,极为疼惜。
侍婢端着陶制豆形灯,放在几案上翻阅之用后,便撑地而起要离开,但刚转身就见门口所伫立的高大身影,她立即退开几步,低头行礼:“家主。”
林业绥淡漠的扫了眼,威迫十足。
侍婢疾步走出去。
跽坐室内的妇人见长子来此,以为是因为前几日的事情,不等男子席地而坐,已经露出慈颜:“听闻雀娘的随侍被你深夜唤去,谢氏为此离家,至今不归,你究竟是如何想的?如今博陵林氏再不是从前,”
林业绥抬脚入内,看向妇人的墨黑眸子,毫无温情可言,待徐步走到几案前后,屈身踞坐,嗓音泛着冷:“郗女郎就是如此与夫人说的?”
郗氏被反问,一头雾水:“不是如此?”
林业绥垂下视线,食指曲起,轻叩在凭几上,听它与曲木碰撞出来的声音:“夫人若这么关心一婢子,那便遣人去问我的扈从,他亲手使其气绝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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