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从容。
“幼福,夫妻恩爱之道该是如此。”
二人携手共进,行至终点,忽有大雨降下。
谢宝因被雨淋湿以后,身体温度也在逐渐升高,她下颔高仰,长颈也随着被抻长,似一截美玉,潮湿的地方再度潮湿。
而蜷缩的脚背数次弓起又舒展。
最后只剩下饱胀。
西壁所置漏刻中的水缓慢滴下,壶中之箭浮起。
夜漏结束,昼漏八刻时。
谢宝因赤足从浴室走出来,身上被男子的黑羔裘[1]裹得严严实实,一袭如黑缎的头发结髻在身后,而大裘中仅穿着白绢单衣。
她踩上动物皮毛所制的熊席,先后屈足跽坐,然后从案上拿来一卷竹简,随意阅览着。
随即,媵婢也低头端着铜盎入内,放在距坐席一尺处。
盎里有烈烈炭火,赤红不减。
如今谢宝因身上有大裘,本就不觉得寒冷,豪门贵室也都是使用花椒泥糊墙,此时再有炭火,瞬息便如置身炎夏,热气逼人。
她看过去,淡声命令:“另置一处。”
媵婢唯唯一声,最后放在中央空旷处,行礼后退离开。
林业绥在沐浴好以后,未穿木屐,抬手用沐巾擦拭着头发,而后缓步走去衣架前,欲要更衣。
室内有声音,谢宝因警备转头,见男子在中单以外穿好褐色直裾皂袍与黑色襌衣,带钩将腰带头尾钩住。
视线上移,随即她眉头略蹙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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