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过去,探入帷幔内,见女子没有发热才放心去沐浴。
青铜盘中的薪炭全燃之际,星火从其中迸裂而出,漂浮在空中又渐渐暗灭。
谢宝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视线一偏,透过垂帷似乎看见昨夜在兰台宫酬酢的男子就散发坐在席上。
炭火在离他三尺处。
她穿着中衣下榻,有些失神的看着男子头发,然后拿起沐巾,双足屈着跪在坐席:“郎君是何时归来的?”
木屐履过地板时,林业绥就已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,他放下沉重的书简,抬眼与她对视:“大约七八刻前。”
而后大掌贴上女子的腰。
男子轻声道:“我擦过了。”
谢宝因忆起他身边僕从所说,神色肃穆:“寒冬遇水,头风最易发作。”
林业绥眉宇微挑,望向严肃的女子,恍然明白昨日清晨她的异样,以及那句质问是何意,她已从童官那里知道自己身体是何种状况。
他收回手,唇角勾起一抹笑,但语调低沉:“幼福就如此忧虑难与我及尔偕老?”
谢宝因重复着拭发的动作,情绪低垂:“其实你明明都知道答案。”
林业绥横臂在女子腰间,把人从身旁揽到身前,指腹去触耳垂,慢慢感受着软肉在自己手中变得温热:“但幼福,你是一个独立于我之外的人,我不可能永远都猜到你内心所思所想,有些话你不说,我永远都不会知道。”
在范夫人那里所受的家学,使她成为娴静淑女。
谢宝因以十指穿插过男子墨发,指根没有察觉到湿意才安心,然后她将下颔抵在男子肩骨上,或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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