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的将手收回,低声安抚:“我无事,或是终日暴雨才会如此,卫隺心性也还未定。”
大雨不息,河流遄疾,随时可能发生洪流。
在中旬,林勤与林卫隺两人就已奉命督察京邑四周诸郡的利水工事。
谢宝因以为他是担忧洪水与家弟。
昔年林卫隺坚决不肯向杨夫人低头,即使被鞭打也只认对错,始终不愿行大儒所奉行的中和之道。
如此倔强的性情,那时让男子十分头疼。
毕竟宁折不屈未必是好。
也可能丧命。
她低头:“有叔父在,你放心便是,何况卫隺已经成昏,性情较之以往也不再那么躁动。”
而林业绥的心思已经俨然不在这里,他摩挲着妻子的手,皱起眉头:“这汤是冷的,你手也是冰的。”
被他温热的掌心一碰,谢宝因不肯再放。
她忍不住索取,笑了笑:“解渴而已。”
男子也用大掌裹住其柔荑。
在无边的黑色中,两道人影先后来到中庭。
其中一道人影,仓皇到高声大呼:“林仆射,阳渠出事。”
林业绥眉骨忽跳,此人的音声极像工部的,与林卫隺同去督察工事。
最后,他哑声吐出一字:“说。”
暴雨中的声音少顷就清晰入耳:“堤防被洪流冲破,河流漫向附近田舍,各郡太守已经把治下的小吏尽数调出去救援,但依然不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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