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只能去次卧。”
薛谨禾叹了口气,“那你给我个枕头。”
“次卧不是有枕头吗?”余暮一下子警惕起来,怀疑他又有了什么坏主意。
“我要你睡的枕头,”他慢悠悠道,“抱不到你,总要让我抱一个有你味道的东西吧,不然老公晚上睡不着。”
这么离谱的话他都能说的出来。
刚上床躺下的余暮脸唰一下红透了,感觉自己脑后的枕头都变得滚烫起来。
她下意识拽着被子蒙住头,一口回绝,“不行!”
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点蠢,他又看不到自己,这样说话他也听不到,余暮又拉下被子,耳根更烫了,“怎么可能!睡不着就是不够困,出去跑两圈就能睡着了。”
薛谨禾深眸晦涩。
让一个人入睡光靠困意是不够的。
终于调查到她消失的原因后的那段时间,他整夜整夜失眠,黑夜里的任何动静都会让他如置她经受过的火海,跟着脉搏一遍遍敲击他的心房,然后心脏蔓延出潮水般的疼痛淹没困意,问自己为什么没在她身边。
他不会和她说,追寻到她去向之前的每一个夜晚,他都只能靠安眠药入睡。
安眠药让神经变得朦胧,药效抵抗深入骨髓的悔意,然后才能淹没他的意识。
余暮侧躺在床上,抱着被子看门口的方向,外面突然没了动静。
就在她以为他放弃的时候,房外传来男人欠欠的声音,“光跑步有点不够,边跑边喊‘我爱余暮’怎么样?这样消耗更大。”
余暮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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