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九章：裙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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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，爸爸。”男孩牵紧余城则的手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，像一直不知所措的蝴蝶。

“你有，你从我旁边走过去我的裙子就坏了！”

“姐姐，我真的没有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好了。”余城则冷淡叫止，“一件裙子而已。”

那道隐含嫌恶的眼神扫了过来，余暮愣站在原地，有些茫然失措。

她是做错什么了吗？

男人这次毫无停留地转身离开，再也没分给她一丝多余的目光。

空荡的走廊里仅剩余暮和余玦两个孩子。

男孩润泽的眼珠微微一转，刚刚的委屈荡然无存，稚气的瞳仁眸中竟然闪过一丝小兽般的戾气。

他紧盯着有些茫然的余暮，露出藏在袖子里泛着冰冷光泽的刀片，殷红的唇裂开一个恶劣的弧度，“姐姐，没听到爸爸说吗？一件裙子而已。我会把你的东西全部毁掉，你不配拥有所有美好的东西。”

余暮失惊，不懂为什么这个讨人厌弟弟会突然变得这么吓人。

“爸爸！”她慌张大喊，想要叫爸爸回来看他的真实面目，却没有再得到任何回应。

只有面前的男孩又恢复了纯良的神色，无辜地看着她眨眼睛。

余暮拽着裙摆的小手握紧，想要追上爸爸和他说余玦刚刚说的话，却听到房间里传出来压抑的闷咳，紧接着是一道温柔但难掩虚弱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。

“小鱼，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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